李霄鹏这根硬骨头,愣是在青岛海牛的教练席上坐得稳稳当当。眼瞅着中超保级区乱成一锅粥,五支球队接连换帅,这位山东汉子愣是扛住了压力。青岛球迷私底下都管他叫"命硬李",可不是嘛,球队成绩都这样了,他还能在更衣室里稳住军心,这份定力真不是盖的。
深圳新鹏城那边可就没这么走运了。意大利教头拉坦齐奥收拾铺盖走人的时候,训练基地门口的保安老张直摇头:"这洋教练来了小半年,光见着买人不见赢球。"15轮14分的成绩单确实寒碜,防守跟筛子似的,33个丢球数仅次于垫底队。要说俱乐部夏窗动作不小,土耳其金靴韦斯利都请来了,可这进攻线还是跟没上油的拖拉机似的,光冒烟不挪窝。助理教练福雷斯特临时接手,更衣室里人心惶惶,球员们训练完凑一块嘀咕:"听说新教练是个老外,这节骨眼换帅,保级这出戏可咋唱?"
中超保级大战比电视剧还精彩。积分榜后六名的球队,有五家已经换了掌舵人,就青岛海牛还让李霄鹏扛着大旗。球迷论坛里炸开了锅,有人翻出李指导当年带武汉队保级的老黄历:"这老哥命里带煞,专克保级对手。"可明眼人都清楚,眼下这局面光靠玄学可不行。青岛队更衣室最近总飘着跌打酒的味道,老队员带着小年轻加练到深夜,李霄鹏蹲场边抽烟的侧影被路灯拉得老长。
东亚杯上国足小伙子们被韩国队打得找不着北,电视机前的青训教练老王把遥控器摔得啪啪响:"咱们这些苗子,在温室里养大的花骨朵,哪经得起风雨?"这话糙理不糙。沙特联赛这些年把C罗、本泽马这些巨星都忽悠去了,本土球员跟着真刀真枪干,水平蹭蹭往上涨。反观中超,金元足球退潮后,留下满地狼藉。某北方俱乐部的梯队教练私下吐槽:"现在青训教练工资还没外卖小哥高,好苗子都让家长领回去考学了。"
《南方周末》那篇报道把足球圈炸出个深坑。2018年河南建业那60万买的四连胜,现在看跟黑色幽默似的。裁判休息室的监控画面里,有人把信封塞得更衣柜缝的动作比球员传球还利索。耐克中国的高管在反腐片子里低头认罪的镜头,让球迷老马在烧烤摊上直拍桌子:"我说那年建业踢国安那点球判得邪性呢!"这些陈年旧账翻出来,就像揭开足球场草皮,底下全是盘根错节的暗渠。
保级区的硝烟里藏着中国足球的病灶。深圳队新来的外教还没亮相,训练场上已经有人在传"这次请的是韩国铁帅"。青岛海牛的大巴车每天雷打不动开往训练基地,李霄鹏的战术板上写满了对手分析。而在千里之外的某足球学校,十几个孩子正在坑洼的场地上追逐脱皮的足球,他们的教练是当年建业梯队淘汰下来的球员,每个月拿着四千块工资,却坚持在朋友圈发训练视频:"万一有球探看见呢?"
转会窗关闭前的最后几天,各队经理的手机烫得能煎鸡蛋。有消息说某南方俱乐部准备打包出售三名国脚级球员,财务室的打印机昼夜不停地吐着报表。而在足协办公室里,新任主管青训的负责人正在翻看日本J联赛的青训大纲,窗外的夕阳把文件照得通红。这些看似不相干的碎片,拼凑出的正是中国足球踉跄前行的轨迹——有人忙着救火,有人埋头种树,更多的人在迷雾中寻找出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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