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们,今天的故事马上就要开始了。昨天咱们聊到冰城的沙勇和沙刚,这两人当真是铁面无私,说到义气,他们那股子劲儿,绝对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。在社会混迹这么多年,这两哥们早已是响当当的人物,跟一般老百姓比,那怕是天壤之别,是真正的江湖中佼佼者。
再说说代哥,这个人眼光远大、格局宽广,人又豪爽得没得说,跟他打交道总让人觉得舒坦。常话说得好,“君子之交淡如水”,他们几个正是这样,放下过去的小矛盾,握了握手,成了能真正交心的铁哥们。至于后来他们兄弟间怎么相处,如何走动,那就是他们的私事,外人可别多管闲事。
代哥把之前的事一一处理妥贴之后,便带着老硬和马三没再耽搁,径直往大庆赶——此行的目标非常明确,就是图个吃尽那儿有名的全猪宴。一坐到桌前,杀猪菜、血肠、溜肥肠这些硬菜被摆得满满当当,基本是一头猪上能变成美食的部位全数尝了遍。老硬看着满桌佳肴,眼珠子都瞪得滚圆,尤其光是猪蹄子,他那两大块儿几乎独吞,吃得可真是痛快淋漓。代哥站在旁边看着,心里暗自揣测:这吃相,再这么折腾个十天半月,说不定半只猪都给老硬吃没了。念头刚冒出来,代哥立刻决定:得赶紧收拾回四九城了。于是,就这么一行人整整齐齐收拾好,踏上了返京之路。
今天这个故事,该从陈红说起。很多老铁都知道,陈红是加代认定的妹妹,俩人感情铁得就像亲兄妹似的,平时互相关照着。虽说陈红是个女同志,但为人处事极讲究,待代哥更是无可挑剔,凡事都替他着想。
她在四九城开了一家名叫“豪斯”的夜总会,面积大得惊人,光营业空间就有两三千平方。在那个年代的四九城,要论规模更大装修更豪华的,也就只有“天上人间”或几家高端私人会所能比拟。陈红C持这家夜总会,费了不少心,任何里里外外的事儿都得她亲自盯着,忙得没少C劳。
这天,虎子和老七也都在夜总会里闲逛,日子过得挺自在。遇上生意忙不过来时,他们会帮着招呼客人、处理杂活;有空闲时,就坐在里面喝点小酒,跟服务员姑娘们调侃几句,热闹得很,也没人管着——毕竟都是自家人,氛围特别宽松。
陈红隔三差五都会来夜总会转转,看看生意做得咋样。这天一进门,她的目光扫视了一圈,很快定格在虎子身上,喊了声:“虎子。”
虎子听到声音,赶紧转头,脸上带着几分恭敬,回应道:“姐。”
陈红走过去,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问:“你去冰城、大庆才没待几天,咋就回来啦?”
虎子赶紧解释,态度诚恳:“姐,那边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,咱家里头还有生意需要盯着,我总不能老呆外面,把店里的事耽搁了。”
听了这话,陈红轻轻点头,脸上露出几分满意,“你这想法对头,还知道惦记自己的买卖,没白疼你。对了,老七呢?”
老七也凑了过来,听到有人叫他,忙不迭地答道:“红姐……”
陈红望向他,带着些疑惑问:“上次他们跑冰城的时候,你怎么没跟上啊?”
老七挠挠头,笑着解释:“姐,你看店里的生意还得有人盯着,虎哥也说了,总不能全都走,得留个人在店里守着,所以我就没跟着去了。”
陈红看他一眼,口气里带着几分责备:“你啊,就知道在店里待着。行吧,等会儿我给代哥打个电话。你们俩听好了,今晚客人一定多,注意多留心,别让人添乱了,场子得管紧点,别出事儿。”
虎子和老七齐声喊道,口气坚决:“行,姐,你放心,我们保证没问题!”
说完,陈红转身走向吧台,拿起电话拨通了代哥的号码。电话接通后,她语气轻松地问:“喂,代哥,你这会儿忙吗?”
代哥电话那头声音轻松:“不忙,正跟闫晶——你晶哥呢,一块儿喝酒聊天呢。”
陈红随即问:“在哪喝?是哪个大酒店吗?”
代哥笑道:“没什么,就是个普通的小馆子,环境一般,但菜还挺对胃口。怎么?找我有事?”
陈红带着期待笑容说:“哥,几天没见你了,挺想你的。等你喝完这阵,要不先来我这儿坐坐?喝点酒凑凑热闹,也跟你聊聊。”
代哥犹豫一下:“先喝完这顿再说吧,时间要是不晚,我就过去。”
陈红连忙答应:“好,那我就在这儿等着你。”
挂了电话,虎子和老七各自忙活开了。要知道,2000年那个时候,社会环境复杂多变,混杂着各种人,夜场这种地方更是容易碰到五花八门的人物。不一会儿,夜总会门口来了七八个年轻人,领头的是个姓白的小伙,叫白浩,身后的几个兄弟看上去都挺精神。
白浩看起来跟普通混社会的差别很大,既没横眉冷对,也不像生意人那般市侩,反倒显得有种体制内工作人员的沉稳。他三十出头,头发梳得整齐,穿着洁净挺括的衬衫,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,精神饱满。
白浩进门后,缓缓环顾四周,看到满座宾客和精致装修,忍不住说道:“这生意真不错啊!装修也有档次,着实让人满意。”
站在他后面的兄弟也跟着附和,语气里带着讨好:“哥,您眼力真好,挑的地方比我们之前去的那些都强多了。”
刚进门,夜总会经理立刻迎上前去,笑脸堆满了脸,客气地问:“几位先生晚上好,请问一共几位?我给您安排个合适的位置。”
白浩轻轻抬了下下巴,语气淡然而稳:“我们这几位,找个合适的地方坐就行。”
此时,陈红正和服务员交代着工作,也瞥见了这一伙人。她在夜场摸爬滚打多年,见多了各种人,说话办事眼光敏锐,一眼就能看出谁不一般。瞧着白浩一行人的气质,便脸带笑容,主动上前打招呼:“你好啊,老弟,看你们挺面生的,第一次来我们这儿玩吧?”
白浩愣了愣,望着陈红问:“你是?”
陈红依旧保持着笑容,大方地介绍自己说:“我是这家豪斯夜总会的老板,姓陈,名叫陈红,你们叫我陈姐就行了。”
白浩一听是老板,立刻收敛了刚才那股随意劲儿,礼貌地回应道:“你好你好,陈姐!咱们确实是第一次来,听说这地方挺不错的,就特意过来喝两杯,看看表演。您这地方的确有气派,看起来就上档次。”
陈红听了,转头一挥手朝一旁的老七喊道:“老七,过来一下!”等老七跑过来,她接着说道:“你带这几位兄弟进去,给他们找个视野开阔的包厢,好好招待。”说完,她又靠近老七,低声叮嘱道:“这几个人看着不简单,尤其是第一次过来,千万别怠慢——先上份精致的果盘,再拿两瓶快到保质期的红酒过去,别让人觉得咱们摳门。”
她心中默想:很多所谓的大哥,在高档场所喝几千块一瓶的红酒,就觉得味道特别;但换个普通档次的地方,喝同样的酒,口感立马降低。其实那些酒,很可能都是大批量批发来的,售价仅几十块,有的甚至是散装自己倒进去的,谁又能真辨别出差别呢?
老七马上答应,领着白浩几人往里面的卡座走,选了个宽敞舒适的位置让他们落座。不一会儿,果盘和红酒便端上桌——此时他们还未点单,但看到桌上的东西,白浩几人都觉得挺有排面,对陈红的好感也更深。
白浩靠在沙发上,朝老七挥挥手,说道:“再帮我找两个长相还不错的小姐过来陪酒,顺便把菜单拿过来,咱们再多点几样菜和酒。”
几人一边喝一边聊,不消多久,白浩目光扫视了一圈满满当当的客人,开口感慨:“这地方生意相当红火啊,人这么多,气氛真热闹。”
这时老七正好在旁边等着他们点单,白浩招手叫道:“兄弟,过来一下。”
老七连忙凑过来,脸上堆满笑容:“哎,哥,您有啥吩咐?”
白浩指尖轻拍桌面,表面看似随意,实则认真地问:“我问你个事儿,这么大个地方,天天这么多人,平时就没人来惹事儿吗?万一真有人找麻烦,你们怎么应付?”
老七一听,精神立刻振奋,拍胸脯得意地说:“哥,您放心,这儿哪有人敢来闹事?他们有胆子也不敢!我寝室里那几个大砍、战刀一大堆,真要有不知死活的在这里撒野,我直接让他找不到回头路!”
白浩笑了笑,没多说什么:“行,兄弟,那你先忙你的,咱们几个再聊一会儿。对了,你们夜总会确实挺不错的,我想跟你们老板聊聊,方便吗?”
老七连忙点头:“方便方便!哥,我这就去叫咱们陈姐过来。”
白浩点头道:“去吧,让她过来一趟。”
老七快步出了包厢,目光一扫就看见陈红正站在吧台前核对账目,他赶紧走上前,客气地说道:“陈姐,有件事跟您说说。”
陈红抬头,带着温和的笑容问:“怎么了,老七?出了什么事儿?”
老七赶紧摆摆手道:“不是,不是,我说的是里面那位浩哥,他想请您过去坐一坐,喝杯酒聊聊天,不知道您能不能赏脸过去一下?”
陈红爽快地接话:“这有什么不好说的,都是来玩的客人,我这就过去见见他。”
身为老板的陈红一向待客热情,更何况对自家场里的老顾客,自然不会怠慢。她从吧台上拿起一杯刚刚斟满的洋酒,手里端着,向白浩他们那桌走去。走到近前,脸上带着殷勤的笑意,说道:“老弟们,咱们这也算是头一回见面,既然你们来了姐的地方,今天咱就痛痛快快地玩,祝大家玩得开心、尽兴!”话刚说完,她毫不犹豫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,干净利落。
白浩瞧着陈红把酒喝下,脸上露出几分赞赏,示意旁边空了的座位,“姐,快坐这儿,别站着了。”
陈红刚坐下,旁边几个陪酒的姑娘也乖乖地陪着,气氛温和。没一会儿,白浩话锋一转,开口问:“姐,我看您这场子规模不小,生意做得也火爆,咋没看到有专门站场的人呢?真碰见什么麻烦事儿,您这儿是咋解决的?”
陈红听这话心里一紧,但脸上依旧带着笑,淡定地答:“老弟,这事儿不复杂。姐这场子,平时全靠朋友撑场面、来捧场,很多年都没见有人来找茬打架,一直挺平安的,没出过啥大的乱子。”
白浩眉头微皱,语气带着点轻视:“姐,那只是您运气好,没撞上真横的角色,也没碰着专门找麻烦的狠人。要真遇上了,您这所谓的‘平安’,保不准就撑不住了。”
陈红心头咯噔一下,明显感觉不对劲,但笑容依旧没褪,反问说:“老弟,你这话什么意思?究竟有什么话要跟姐说?”
白浩对身边兄弟使了个眼色:“给我拿张名片过来。”等兄弟递来名片后,他转手递给陈红,说:“陈姐,您先瞧瞧这个。”
陈红接过名片一看,上面赫然写着——海淀某建材公司经理,旁边还兼着一家夜总会老板,名字正是白浩。她望着白浩,确认问:“你就是白经理?”
白浩点头,语气也真诚了几分:“对,姐,我就是白浩。其实我今天来这儿,不光是喝酒的,主要还是特意来看您,跟您谈点正事。”
他稍作停顿,身子微微前倾,压低声音继续说道:“老弟我跟您说实话,我在上级那边关系硬,人脉广,不是随便吹嘘的。今天专程过来,就是想跟您商量合作——以后如果有人敢去您这豪斯夜总会惹事闹事,不管是谁,我都能帮您收拾得服服帖帖,保证您场子稳稳当当。”
他看着陈红的反应,补充说:“姐,您看咱这事儿若能成,对您来说也是一种保障,对吧?您放心,我白浩办事靠谱。这个合作挺简单,就是您每个月给我点费用,没多大数,只要两三万就行。要是姐您认得我挺靠谱,想多给点生活费,每月给我三五万也行,那我可就感激不尽了,您这场子的事儿就全交到我手上了!”
陈红听懂了他的暗示,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,但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,缓缓开口:“老弟呀,实话跟你说,这个地方每个月都有专门看场子的人,都是些信得过的哥们儿,办起事来也放心靠谱。再说了,我弟弟加代也一直在这儿帮忙,店里从大到小的事儿基本上都是他C持,真碰上有人找麻烦,我弟弟绝对能撑住这个场面,场子不会出啥岔子。你说的合作……恐怕没那么容易实现啊。”
白浩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,语气也变得凝重:“姐,您得再仔细想想我说的话。我之所以敢跟您讲这些,全是有把握的,绝不是在这儿吹牛皮、打空气拳。您得认真权衡权衡,这对您来说,绝对是一桩好买卖。还有啊,姐,人活一世,得懂得分寸,知道什么时候该退步,什么时候该抓住机会,您说是不是?反正我不急,我就在这儿多等一个小时,您赶紧想透了,有心思了,就来找我。”
他心里暗自打着算盘:这一个小时内她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答复,同意我的条件;要是敢答半个“不”字,今天就让她这场子明白明白,我白浩不是省油的灯!
陈红斜眼瞥了他一眼,眉头微微皱起,心里暗忖这事儿不简单,怕是真不好摆平。她强压住心底的疑虑,脸上挤出几分热情的笑意,柔声说道:“老弟啊,要不这样?姐这儿正好没啥事,挺闲的,咱先把酒言欢几杯,以后要是真的有啥地方用得着你,姐肯定第一个联系你。”
“姐,您别这么说!”对方身子微微往前倾,语气里带着几分急迫,“我平时时间宝贵得很,今天可是特意为这事儿专门跑了一趟。今天无论如何,您得给我一个准信,不能再拖了。”
“虎子!虎子!”陈红见对方死不松口,心里涌上一阵急躁,刻意提高了音量喊道。
话刚落,就见虎子一身结实肌肉,身板圆滚滚的,显得格外壮实,脸上的横肉让他看起来极有威慑力。他大步流星凑过来,粗声问道:“姐,咋了?这是闹啥事儿了?”
陈红拉住虎子,朝那个人努了努嘴,语带无奈说道:“老弟你看,这位就是我弟虎子,平时在这儿帮我看场子,办事能力没得说,人特别靠谱。你要是非逼着我,姐我真的不知道咋跟你开口了。”
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虎子,又抬头看向陈红,眉头轻轻一皱,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满。他沉默了一会儿,冷冷说道:“行,姐,既然您都把话摆到这份上了,那老弟我也不多废话。”说完,他“噌”地一声站起身,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。走到门口时,他猛地回头,眼神阴冷,气势逼人:“姐,我这话撂这儿,不出三五天,您这场子肯定出乱子。”
哪知道陈红在这一带混迹多年,早已结交了广泛人脉,哪里会被他这几句恐吓吓倒。
虎子挠了挠后脑勺,满脸疑惑,忙问:“姐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刚才还挺好的,怎么一转眼就翻脸了?”
陈红轻轻摆了摆手,心里暗自嘀咕:这小子就这点把戏,还真想吓唬我?真是太稚嫩了。她转过头,目光冰冷地盯着那人,语气带着几分嘲讽:“老弟,你刚才说的那话到底什么意思?莫非是想在我这里显摆威风,吓我一跳?”虎子也凑了过来,瞪圆了眼睛,拍着胸脯帮腔:“就是这么回事!你跑到我们地盘上装腔作势,还敢吓唬我们姐,你是不是活腻了?”那人依然镇定自若,脸上毫无波澜:“姐,我可没啥别的意思。我这人,多少能看点门道,还挺准的。咱不信,就等着吧,几天后事实自有分晓。”
陈红紧盯着他,心里满是不屑:就凭你这点德行,还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装神弄鬼。她冷笑一声,说:“老弟,我在四九城混了大半辈子,认识的社会人物多了去了。比你这点厉害劲儿,我见得多了。你不用在这儿阴阳怪气,想欺负我?你还差得远呢。如果你敢盯上我这地方,那你就是痴心妄想,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你。”那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,冷冷回应:“行,那就走着瞧吧。”说完,转身迈步向门外走去。
虎子看到他想离开,顿时怒不可遏,挥手大喊:“老七!带人出来!”老七听令,立刻率领一帮兄弟从里屋冲了出来。虎子怒目圆瞪,死死盯着那人背影吼道:“你什么态度?跑到咱地盘来找麻烦,现在还想说走就走?”那人停下脚步,缓缓回头,面色仍旧平静如水:“兄弟们,怎么?你们还真想动手啊?别以为人多就有理,真打起来,吃亏的还不一定是谁。”
这番话彻底激怒了虎子,他眼睛通红,怒不可遏地说:“走!咱们俩出去较量较量,看看我敢不敢真砍你几刀,让你知道这地儿到底是谁说了算!”那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答:“好啊,正好,谁怕谁!”听到这话,众兄弟纷纷跟上门外,场面顿时剑拔弩张。
虎子走到门口,回身大喊:“拿武器来!”手下人闻声赶紧从屋子里搬出藏着的大砍刀、战刀等利器,分发给众兄弟。正当陈红这边的人忙着备战时,白浩——也就是刚刚与陈红交涉的那人,已经带着自己的人先走一步了。
这时,大志刚从内屋出来,听见外面吵吵嚷嚷,忙拉住一名兄弟问:“这这是怎么回事?外头这么吵,是谁惹事了?”老七赶紧在旁边插话:“大志哥,有个人刚跟虎子哥杠上了,俩人现在在门口要动手,赶紧去看看。”大志点头,快步朝外走去。
众人来到门口,正好遇见陈红也从房里出来。门外还站着几位常来捧场的老板,发现眼前状况激烈,都停下脚步。其中一位穿着西装的老板刘哥赶紧走上前,满脸关切地问:“小红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我刚才在门口听见里面吵得不可开交,现在又聚集了这么多人,发生什么乱子了吗?”
“刘哥,没什么大事,就是有人跑到这儿来擂场作势,虎子看不过眼,两人就闹开了。我刚出去说几句,很快就能把事儿压下,不耽误您在里面喝酒。”陈红连忙解释,生怕老顾客被吓着。
“小红,这事你千万别插手!”刘哥赶紧拉住她,压低声音劝道,“咱这生意正红火,要真闹到打起来,不仅场面丢人,生意也得受影响,要是给人家上头发现了,那可就真完犊子了!”
“哥,您放心!”陈红拍拍刘哥的手,安慰说,“您就安心在里面喝着,外面的事儿我能处理妥,不用让您C这心。”
说完,她快步走出了门。门外,白浩带着几名兄弟正迈向他们的车——一辆黑色的虎头奔,旁边停着一辆奥迪100,两辆车眼看都没装牌照,透着一股很不平常的气息。他们走到车边,动作悠闲地打开车门,从副驾驶座位上取出一件藏青色外套,轻轻抖去灰尘,然后慢条斯理地披在身上,还不忘仔细一粒粒扣好扣子。
眼见虎子提着大砍刀怒气冲冲带着人冲出来时,白浩几人早已穿戴整齐,稳稳站在车旁等候。
虎子看着眼前这一幕,顿时愣住了,大刀都忘了举起来,脸上一脸蒙圈地喊:“人呢?刚不是说走嘛?咋还在这堵着呢?”
大志也紧跟着环顾四周,挠挠头,一脸纳闷地问:“是啊,刚刚明明看到他们往车那边去了,怎么现在又没走成呢?”
陈红他们跟上来后,个个神色都有些困惑,互相对望,心里泛起疑问:这到底怎么回事?几名手下握着武器站在一边,后备箱敞着,满载各种家伙,可现在没人敢动用——而白浩身上的那件外套,他们越看越觉得熟悉。
白浩站在车旁,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笑,眼神轻蔑地扫过虎子这帮人,开口讥讽道:“刚刚不是很嚣张吗?不是说要砍我两刀吗?怎么现在一个个都软了?咋变得这么没底气了?”
边说,他还故意往前走了几步,虎子握着大砍刀站在那里,手心全是汗水。
白浩再凑近几分,挑衅地扬了扬下巴:“打我啊!你还真打啊!不是喊着要砍我两刀吗?咋现在没这胆子了?”
虎子心里一紧,顿觉不妙:看这衣服分明是阿sir的样儿,这下真是碰上硬茬了!他赶紧把大刀藏到身后,脸上挤出几分讨好的笑容,结巴着说:“那啥,哥,是误会啊,真不识得您的身份,要是早知道,十个胆子也不敢跟您叫板!”
“误会?现在才知道是误会了?”白浩冷笑一声,指着陈红,提高声音喊:“来!陈红,是你吧?给我道个歉!立刻道歉!今儿这事,没有个正经道歉,可没完!”
陈红心里急得不行,可见白浩身上的衣服,也知道现在绝不能硬碰硬——要是真惹得阿sir发火,她这店子就完了。她强忍住心里的气,脸上堆起笑容,柔声说道:“老弟,这事儿我们真是不识好歹,是咱眼拙,没认出您。您大人有大量,别跟我们小老百姓计较。姐这儿给您准备点赔礼,您别生气,咱好好说,成不?”
“我为什么要消气?凭什么消气?”白浩咬牙切齿,怒气冲冲地说,“你们给我听好了!我是专门来这儿花钱的,喝酒看演出的,不是来挨气受罪的!结果你们这帮人十来号,拿着大刀架在我面前,扬言要砍我,这玩意儿算啥?这地方还不如黑道地盘,这叫黑社会的手段!”
老七站在旁边,看的瞪大眼睛,手中的兵器差点提不住;大志也一脸无措,原地不停搓着手,两人都心惊胆战地琢磨:这下可咋整?得罪了阿sir,这事情恐怕难以收场,不然……找代哥帮忙?代哥人脉广,说不定能把这事摆平。
正当两人犹豫不决,一个车引擎声从远处传来了,众人本能地朝声音来源望去——只见一辆白色“虎头奔”稳稳地朝门口开来,行驶速度不快,浑身散发着一股沉稳有力的气场。
没人料到,代哥和晶哥(也就是闫晶)此刻正打算叫上杜崽,一起到陈红那儿喝酒聊天,热热闹闹地聚会,根本没想到会撞上这种麻烦事。
此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,有的是刚玩完出来准备开车离开的,有的是刚到还没进门的。见门口气氛剑拔弩张,大家都停下脚步,好奇地探头往里瞧,心里嘀咕:这到底咋回事?这阵势跟打架似的,场面紧张得很,难不成真是阿sir来了?
没多久,代哥的车稳稳地停在门口,副驾驶车门“啪”地一下被推开,闫晶从车上走了下来。他脚下刚落地,故意跺了跺脚,又一抖风衣,气派十足,显然不是寻常人物。紧接着,代哥也从驾驶座走下来,身形挺拔,眼神犀利。
代哥目光迅速扫过人群,很快就锁定了站中央的陈红,开口喊道:“陈红,咋这儿这么多人?出啥事了?”
代哥的声音就像一剂定心丸,让陈红那边的兄弟们顿时松了口气,大家都知道代哥的名望,有了他在,这事儿说不定能解决。闫晶也快步走上前,眉头紧皱,环视了一圈,困惑地问:“这是咋回事?咋聚了这么多人?肯定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,我得看看。”
代哥走到陈红身边,神情中带着关切,低声问:“陈红,到底是怎么回事?别藏着掖着,跟我说实话。”
陈红见代哥来了,眼眶瞬间红了,满是委屈地说:“哥,您终于来了!对面那家伙,您看他穿的那身衣服——他原来是个阿sir,我们之前根本不晓得。他刚刚过来找我,开口说要我每个月给他点保护费,保证场子平安。我不同意,他就走了,临走还威胁说咱这儿没多久得倒霉。虎子气不过,我也咽不下这口气,就带着人追了出来。结果刚到门口,他竟然披上了这身制服,我现在真是头大,如果真招惹了他,咱们这场子可就麻烦了……”
闫晶顺着陈红指的方向看去白浩,心里想:不就是个阿sir吗?这事儿不大,不至于弄得这么慌张。
代哥也看了眼白浩身上的制服,再扫一眼周围的队伍,心里清楚不能让局势继续僵着,要是闹大了,对谁都没好处。于是他迈步走上前,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,主动伸出手,态度极其客气,同时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膀子(这是江湖里的友好手势),嘴里还夹着根烟,微眯着眼,语气舒缓地说:
“你好,兄弟。”
紧接着,他缓缓吐出一个烟圈,烟雾在空气中缭绕,语调依旧柔和地说道:“兄弟,你我都是明白人,心里清楚得很。今天这事儿,就算是我们眼瞎没看清楚您,您能不能大发慈悲,给咱们留条后路?以后您再来这儿,我保证招待得周到,绝不会让您失望。陈红,你赶紧给这位大哥办张贵宾卡,别管多少钱,今后他来这儿消费,全部免费。这回您就消消气,这事儿就当没发生,好不好?”
白浩抬眼瞅了瞅代哥,眼神里满是轻蔑——心里想着,就凭这两句空话,想让我这么好糊弄?也太把我当傻瓜了!他冷哼一声,语气不悦地反问:“怎么?就凭你这两句话,今天这事儿就一笔勾销了?你到底是谁?你是这儿的老板吗?别跟我装大尾巴狼!”
代哥脸上依旧挂着笑容,不急不躁地解释道:“我不是这地方的老板,老板是我妹妹陈红,我不过是她哥,今天正好来看看她。”
白浩听完,更加不屑地撇嘴,语气也变得更强硬:“没用的!我跟你说,没用!我今天本来是想好好玩一玩,结果被你们这群人弄得心烦意乱!你们还带了这么多兄弟拿刀架着我,这账我绝对不会这么算了,你们得给我一个说法,否则这事儿绝不会就此结束!”
闫晶在旁边听着,眉头越皱越紧,仔细打量了一下白浩,心里也开始起火,沉声开口:“那你到底想要个什么说法?你说来,别过分,咱都能商量。”
白浩听她这么说,脸上一抹傲慢之色闪现,鼻孔微微张开,带着几分挑衅反问:“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?居然敢跟我这么说话?我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!”
闫晶本就是个火爆脾气,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,双眼瞪得溜圆,狠狠盯着白浩,大声吼道:“你竟然拿身份说事?你想用身份压人?杀人不过头点地,有话好好说!你是哪个分公司的,还是市总公司的?说出来,我跟你们领导谈谈,跟你在这儿磨嘴皮纯属浪费时间——你算个啥玩意儿,也敢跟我提条件?”
白浩冷哼一声,鼻息粗重,语气里满是不屑:“我领导?你这身份也配接触我领导?别做梦了。”
代哥见白浩死鸭子嘴硬,还是想调解气氛,脸上挂着笑,语气真诚地说:“兄弟,话不能这么说。你说你是哪个部门的,咱们好接触接触,事情好说,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,你说是不?”
白浩头一扭,态度坚决,毫不松口:“我不想跟你接触!我再说一遍,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,否则这事儿没完!”
代哥无奈出声叹气,心知再绕圈子也没用,只好开门见山问:“那你说,到底要什么说法?只要能办到,咱们尽力满足你。”
白浩当即挺直了腰杆,脸上露出一副理直气壮的神色,声音响亮地说道:“事情是这样,刚才那些兄弟拿刀威胁我,这笔账不能算过去——所有人都得给我鞠个躬表示歉意,包括你,还有那个陈红老板,都得给我弯腰赔礼!另外,我今天被你们吓坏了,精神压力很大,你们得赔我十万块!还有以后我再来这里消费,一定要给我全程免单,一分钱都别收!”
代哥听完白浩这番话,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低声轻笑了几声,心里暗自想着这白浩提出的条件也未免太过荒唐了,简直离谱得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。一旁的闫晶也撇着嘴,眼神中满是轻蔑和讽刺,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:“兄弟,你这脑袋到底是怎么想的?要是真的不行,不如直接把这家夜总会的牌照全盘送给你?小妹儿,明天把豪斯的产权直接转给他,让这人来当老板算了,你这主意也太不接地气了吧?”
代哥渐渐收敛了笑意,目光坚定地落在白浩的身上,语气慢了下来,带着几分真诚恳切地说道:“兄弟,我替我小妹实话实说,咱们的事情就到这里算了,不要再折腾下去了,行吗?你自己好好想想,在四九城开这么大规模的夜总会,背后撑腰的那些人,可是普通老百姓能比的么?”
白浩听完代哥的话,非但没有被震慑住,反而气焰更盛,脸上浮现出嚣张的神气,扯着嗓子冲着代哥吼道:“你倒是厉害,说什么大人物又怎么样?我还不能对付你了?你开的夜总会再大,难不成不照样归我管?我就不能管你了还成不了?”
代哥瞅着白浩那副狂得没边的样儿,心里有点不痛快,但还是强压着火,好声好气地问:
“老弟,我本来不想跟你起冲突,你非得把事儿闹得没法收拾吗?这事儿就不能好好坐下谈谈,和平解决吗?”
白浩猛地一抬头,语气硬邦邦的,一点余地都不留:
“没法解决,肯定没法解决!我今天非得要个说法不可。”
代哥脸色微微一变,眼神冷了下来,问道:
“那我要是不给你这个说法呢?你能把我咋地?”
白浩恶狠狠地瞪着代哥,眼里全是威胁,咬着牙说:
“你要是不给,你就等着瞧我能不能收拾你!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了,不管是道上还是官场上,我都能治你,不信你就试试!”
代哥一听这话,火“噌”地一下就上来了,胸口憋得慌,但还是硬憋着没发火,说道:
“哥们儿,我本来不想把事儿闹大,可你这话说得太绝了,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啊!”
白浩冷笑一声,脸上那轻蔑劲儿藏都藏不住:
“给你面子?你算老几,我凭什么给你面子?”
代哥再也忍不住了,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,“啪”地一巴掌扇在白浩脸上,大声吼道:
“我不算啥,但C,我是你爹!”
“你说啥?”白浩被这一巴掌打得晕乎乎的,捂着火辣辣的脸,懵圈地问。
“我是你爹!”代哥一字一顿地又说了一遍。
白浩刚挨了打,他身后那八、九个兄弟一看,立马炸了锅,一个人扯着嗓子喊起来:
“哎!打人了!”
喊着,他们就赶紧跑到车后备箱那儿,“啪”地一下打开盖子,从里面拿出大砍刀、战刀啥的,一手拎着,气势汹汹地朝代哥这边冲过来。
代哥这边的虎子、老七、大志,还有夜总会里那些内保,一看对方要动手,也都不怕。虎子满脸怒气,大步往前一站,扯着嗓子冲对方吼:“咋的?想动手啊?有本事你动一个试试!”
白浩带来的人比虎子这边少多了。虎子一摆手,身后的人“唰”地一下就把白浩他们围住了。白浩捂着还发烫的脸,又惊又怒,冲代哥大喊:“你他妈敢打我?你知道我是谁不?知道我背后啥背景不?”
代哥皱着眉,眼神冰冷地问:“啥背景?”
白浩得意地挺了挺胸,满脸炫耀:“我他妈是阿sir!”
代哥一听,愣了一下,脸上的怒气一下子消了不少,语气也软了:“原来是阿sir同志啊,哥们儿,刚才真对不住,我真不知道你是阿sir。”
代哥心想,阿sir可不能随便得罪,先道歉稳住再说。他堆起笑脸,接着说:“要不你把手放下,我好好给你道个歉,行不?”
白浩慢慢把手从脸上拿开,代哥看着他泛红的脸,忙说:“我错了,行不?”
白浩眼睛一瞪,硬邦邦地说:“你知道错了?你等着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“C,收拾我?有本事你就来!”代哥故意激他。
白浩捂着脸,牙齿咬得咯咯响,恶狠狠地说:“行,你给我等着!”
代哥看着白浩,其实不想把事闹大,但这白浩太嚣张,不压压他的气焰不行。于是他说:“行,我等着。兄弟,不管你背后是谁,不管你找道上的人还是当官的,我他妈就在这儿,你尽管找人去!我今天要是敢走一步,我就跟你姓!来,你去找人吧!”
“行,你等着!”白浩恶狠狠地说了句,他带来的那帮人赶紧上前扶着他,把他塞进了车里。他们一共开了两辆车来,一辆是奥迪100,另一辆是虎头奔。白浩他们一上车,车子“轰”的一下就开动了,卷起好多尘土,一溜烟儿地跑了。
这边陈红看着代哥,一脸担心,着急地说:
“代哥,咱是不是闯祸了?”
代哥满不在乎地摆摆手,轻松地说:
“没事儿,能出啥事儿?”
陈红又急切地问:
“可咱把阿sir给揍了呀!”
代哥还是镇定得很,一点不慌:
“没事儿,是他先跟我耍威风,我才动手打他的。”
闫晶在旁边也帮着说话,语气很坚定:
“对,这事儿我也参与了,我刚才也动手了。”
老七也扯着嗓子喊:
“我也打了!”
虎子跟着点头:
“我也动手了!”
代哥看看身边这些人,说:
“行了,这事儿你们别C心了,一会儿我找俩兄弟在这儿等着他,让他随便找人来。”
大家一块儿说:
“好嘞,哥。”
代哥一挥手,让大家赶紧进夜总会。众人进屋坐下,虎子、老七他们都凑到代哥身边。代哥坐在椅子上,眉头皱得紧紧的,心里想:这事儿肯定不能就这么完,得找个有能耐的人来撑场面,可找谁呢?
闫晶看代哥一脸愁容,就提醒说:
“你找田壮啊,他不是一直能帮上忙嘛。”
代哥叹了口气,无奈地说:
“壮哥现在在家呢,他被停职反省了,帮不上忙。”
闫晶挺惊讶,赶忙问:
“他被停职了?啥时候的事儿啊?”
代哥无奈地说:
“都一个多月快俩月了。上次队里有任务,他在家喝多了没去,被领导知道了,就让他先回家待着,啥时候反省好了啥时候再回来上班。”
闫晶又问:
“那这事儿找谁帮忙啊?”
代哥拿起手机,拨了个号,说:
“喂,丁建吗?”
电话那头传来丁建的声音:
“哥,是我。”
代哥问:
“你现在在哪儿呢?”
丁建回答:“我这儿没啥事,哥,是不是有啥情况了?”
代哥说道:
“你把马三儿叫上,来豪斯夜总会一趟,等会儿帮我办点事。”
丁建痛快地应道:
“行,哥,我这就过去。”
代哥挂了电话,心里轻松了些:丁建来了,场面应该能稳住。这太平建可不是善茬儿,他要是带着马三他们过来,看谁还敢这么放肆。
接着,代哥为了保险起见,又拨了另一个电话,先喊了声:
“哥。”
电话那头的人问:
“咋啦?出啥事了?”
代哥先问:
“您现在忙啥呢?”
对方答道:
“我正看看电视,喝喝茶,等会儿打算睡啦。”
代哥琢磨了一下,说:
“您看这样行不,来豪斯夜总会一趟,咱哥俩喝两杯。”
对方直接回绝:
“我不去了,都啥时候了?明天我还有事呢,一早得去送份文件。”
代哥眼珠一转,想出个主意,说:
“您要是不来,说不定得后悔。”
对方好奇地问:
“为啥这么说?咋就会后悔呢?”
代哥笑着讲:
“陈红说要给您介绍个对象,您来不来?那姑娘可漂亮了。”
对方一听,有点心动了,问:
“这是真的?没忽悠我吧?”
代哥语气肯定:
“我还能骗您?您就说来不来吧?”
对方又问:
“那姑娘多大岁数了?”
代哥说:
“二十六七岁左右吧。”
对方犹豫了下,说:
“C,岁数稍微有点小啊。”
代哥赶忙劝:
“小不小的,您过来瞧瞧再说,合适您就处,不合适拉倒,又不是非得马上结婚。”
对方想了想,说:
“那行吧,那姑娘是做啥工作的?”
代哥笑着说:
“这我咋好帮您问啊?您自己过来问多好。”
对方赶忙说:
“行行行,我这就拾掇拾掇,代弟,你等我一会儿。”
代哥说:
“不用特意拾掇。”“你直接过来就行,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。”
可电话那头的勇哥司机涛哥,这会儿已经兴奋得找不着北了。他心里盘算着:终于能有机会找个漂亮女朋友了,可不能在姑娘面前跌份儿。于是,他开始翻箱倒柜,把勇哥送他的衣服、西装,还有藏在箱底好几年没穿过的衬衫全翻了出来。又找出发蜡,对着镜子一个劲儿地往头发上喷,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、利利索索的,还戴上了代哥之前送他的手表。接着,他开着车,心里那个美啊,直接往豪斯夜总会赶去。
这边,丁建和马三儿先到了夜总会。他们走进屋,冲着代哥喊:
“哥!”
代哥抬头看了他们一眼,点点头说:
“建子,马三儿,你们来了啊。”
丁建问:
“哥,出啥事儿了?叫我们过来。”
代哥说:
“现在还说不准,等会儿看情况吧,你们先在这儿等着。家伙都带齐了吧?”
丁建拍拍胸脯说:
“我车里啥都有,您就放心吧。”
代哥点点头说:
“行,有备无患总是好的。”
接着,代哥转过头对陈红说:
“陈红啊。”
陈红赶紧应道:
“代哥,您说。”
代哥问:
“你这儿有没有那种看着清纯点的小姑娘?”
陈红想了想,说:
“有,有几个。”
代哥接着说:
“你找一个过来,最好是扎马尾辫的,一会儿涛哥要来。”
陈红有点担心地问:
“这事儿……靠谱吗?别到时候露馅儿了。”
代哥叮嘱道:
“你跟她说,千万别露馅儿,这次主要是帮咱们办事儿。”
陈红说:
“那行,我这就去安排。”
代哥又特意强调了一遍:
“就找一个,千万跟她说好了,别两句话就让涛哥看出来了,不然这事儿可就吹了。”
陈红笑着开玩笑说:
“那小姑娘挺机灵的,不过我还真有点担心——万一她一会儿看上我了咋办?”
代哥说:“到时候你就随便找个理由,比如没看上他、没答应他啥的,编个瞎话就能脱身了,这多容易啊?”
陈红应道:
“行,哥,那我一会儿就试试。”
代哥这时接过对方递来的两千块钱,心里觉得这事儿也不算亏,便点头应下了。
这时候,涛哥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,赶紧跑了过来。
另外一边,白浩这人不简单,别看他表面上那样,在海淀那边根基稳得很,手里还有一股不小的势力。他手底下能跟着他打架的兄弟,有十多个呢。他还开了家夜总会,另外还有个建材市场。建材市场里的工人,都靠他吃饭,他只要吆喝一声,就能叫来四十多号人,其中不少都是不要命的狠人。
白浩现在满脸怒气,压都压不住,双眼瞪得像淬了毒的刀子,透着股狠劲。他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机,手指因为用力都泛白了,飞快地找到手下洪旭的电话拨了过去。刚接通,他就扯着嗓子喊:
“喂,洪旭吗!”
“浩哥,您说!”电话那头洪旭毕恭毕敬的,带着几分讨好。
白浩眉头皱得更紧了,额角的青筋都微微跳动,语气里满是急切:“你快点,把咱们手底下的兄弟都叫过来,家伙都带上。对了,咱们现在有几把五连子?”
“浩哥,就两把。”洪旭不敢隐瞒,老老实实地回答。
“两把都带上!一会儿所有人都到豪斯夜总会集合,别磨蹭!”白浩咬着牙,那狠劲儿都快从电话里冒出来了,像是在下死命令。
“浩哥,这是出啥事儿了啊?”洪旭心里犯嘀咕,忍不住多问了一句,声音里满是疑惑。
“别问那么多!一会儿到了就把那地方给我砸了,赶紧去准备!”白浩被问得不耐烦了。我对着电话吼了一嗓子,那烦躁劲儿都快从声音里蹦出来了。
“行嘞哥,我这就弄!”洪旭赶紧应着,挂了电话就麻溜地忙活起来。他双手各提一把沉甸甸的大五连子,身后跟着一群凶巴巴的兄弟,脚“噔噔”响着,朝豪斯夜总会大步走去。
另一边,涛哥推开夜总会门进来了,脸上挂着少见的笑,眼神透着轻松,热情地跟屋里人点头打招呼。加代、三儿、建子这些人,他早认识。平时涛哥总板着脸,一副严肃样,很少跟底下小弟闲聊,小弟们都怕他,没几个敢主动凑过去说话。但今天不同,涛哥是来相亲的,心里跟揣了块热乎玉似的,舒坦得很,整个人都温和了,眼角细纹都带着笑。屋里的大哥们和涛哥关系挺好,毕竟涛哥讲原则,要是加代他们整天干些偷鸡摸狗、欺负人的事儿,涛哥才不跟他们来往呢。
涛哥刚进门,陈红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迎上去,笑着说:“涛哥,您来啦。”
“人搁哪儿呢?”涛哥一边问,一边不自觉地抬眼四处看,眼神里有点期待。
陈红抬手往不远处一指,笑着说:“那姑娘就坐那儿呢。”顺着她指的方向看,一个扎着小巧马尾辫的姑娘,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,双手放膝盖上,身子绷得紧紧的,一动不敢动。她脸上有点红晕,眼神里藏着紧张和拘谨,明显是被这陌生又热闹的环境弄得有点不知所措。
涛哥顺着方向看过去,心里暗暗点头:这小姑娘看着文文静静的,话不多,看着实在,正合他心意。他嘴角不自觉往上扬了扬,眼神多了几分满意。
就在涛哥心里美滋滋盘算的时候,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喧哗声,还有桌椅碰撞的声音。老七和门口那几个兄弟眼挺尖,一下就瞅见外头不对劲,脸色“唰”地就变了,赶紧冲进屋里,扯着嗓子喊:“哥!不好啦!外头来人了,看着不是啥善茬儿!”
加代一听,立马扭头看向涛哥,稳稳当当地说:“涛哥,您就这儿坐着等我一会儿,我出去瞅瞅啥情况。”
“哎?这到底咋回事儿啊?你出去干啥去?”涛哥一脸懵,眼里全是问号,完全没整明白。
“您就安心坐着,我出去办点事儿。听这动静,估计是外头来了几个不长眼的流氓闹事。”加代简单说了句,语气挺肯定。
“用不用我跟你一块儿出去帮把手?”涛哥说着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,撸起袖子,一副要帮忙的架势。
“不用,您坐着就行,这点事儿我们能搞定。”加代说完,给丁建、马三儿、老七、虎子他们几个使了个眼色,带着他们就往门外快步走去。
涛哥看着他们出去的背影,心里又好奇又有点担心——这好好的相亲,咋突然就冒出来闹事的了呢?陈红也想跟着出去瞧个热闹,刚走了两步,就被涛哥喊住了:“红妹子,等会儿。”
“涛哥,您还有啥事儿?”陈红停下,转过身看着他,眼里带着点疑惑。
“那姑娘多大啦?看着挺实在的。”涛哥一边问,一边又不自觉地往那姑娘那边瞅了一眼,眼神里多了点温和。
“今年27了。”陈红老老实实地回答。
“嗯,挺不错。”涛哥微微点了点头,嘴角挂着一丝笑意。那小姑娘好像感觉到了他的目光,下意识地抬眼往这边看过来,正好跟涛哥的眼神对上了。涛哥心里“扑通”一下,莫名地有点紧张,脸也悄悄地红了。他心里琢磨着:可不能在这姑娘面前丢脸,得让她看看自己的本事。于是清了清嗓子,故意大声说道:“代弟啊,一会儿我也出去瞅瞅,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!”“敢在这儿撒野?今天有我在,非得好好收拾他们一顿!”这话明显是冲着那小姑娘去的,像是在悄悄炫耀自己有多厉害。
陈红一听,赶紧劝:“涛哥,外面太乱了,您还是别出去了。”
“不行,我必须出去瞧瞧!”涛哥态度很硬,说完就大步往门外走。
刚到门口,就瞅见外面停了九辆出租车。车门一开,哗啦啦下来三四十号人,一个个凶神恶煞的,胳膊上还纹着身,一看就不好对付。这些人也不知道该跟谁动手,都眼巴巴地看着前面,等大哥下令。洪旭带着几个兄弟站在最前头,手里还拿着家伙。白浩也从一辆出租车里下来,阴沉着脸站在旁边。
两边人隔了大概二十多米,加代回头一看,见涛哥也出来了,有点惊讶地说:“呀,涛哥,您怎么也出来了?”
“我倒要看看,这到底是要闹出多大动静,还想在这儿动手打架?”涛哥皱着眉,又恢复了平时那副严肃样,语气里带着点不爽。
“这事儿还不知道会咋样呢,您在这儿万一出点啥事儿就不好了。”加代皱着眉头,有点担心地说。
“要不我搭把手?我这功夫可不是花拳绣腿!”涛哥一边说,一边甩了甩手腕,还搓了搓手掌,那模样,恨不能立马冲上去。
“您就站边上瞧着就行,别搅和进来,放心,我们搞得定。”加代赶紧劝住。
“得嘞!代弟,还有老七、虎子、建子,你们给我往死里揍!今天不管出啥事儿,有我涛哥扛着,别怕!”涛哥扯着嗓子吼道,那声音,豪气干云。
“行嘞,哥,我们知道啦!”加代赶忙应声,心里也安稳了不少。
两边就这么对峙着,加代瞅着对面黑压压的一大片人,心里也犯起了嘀咕:这白浩这次可真是下了狠心,带了这么多人来。他深吸一口气,往前迈了一步,说道:“我本来没打算把事儿搞大,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。怎么,今天非得跟我拼个鱼死网破?”
白浩鼻子里“哼”了一声,满脸不屑,撇着嘴说:“你们不是挺能打的吗?不是觉得自己很牛吗?今天我就把你们这夜总会给砸了!刚才我跟你要十万块钱你不给,现在晚了——给我一百万,再让你们所有人都跪下认错,不然的话,今天这夜总会我砸定了!洪旭,上!给我砸!”
白浩一声令下,他手下的那帮兄弟就像被点燃的爆竹,一个个蠢蠢欲动,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手里的武器。要知道,这种群殴场面,最讲究的就是“带头效应”——只要有一个人先冲上去,其他人就会跟着往上涌。可这些人心里也都有自己的小九九:要是别人都不动,自己才不去当那个出头鸟呢,谁也不想第一个挨揍。特别是那些站在后面拿刀的,看着前面拎着五连子的同伙,心里更是打鼓:人家手里有真理都没动,我拿把刀冲上去干啥?我又不傻。
就在两边人相距差不多二十米的时候,丁建瞧见对面的人开始往前挪动,立马快步走到自己车后备箱前。“啪”一下,后备箱盖就被猛地掀开了。他和马三儿各自从里头抓出一把家伙,迅速拉上真理栓,“啪”地一响,随后往前一站,跟后面的人摆出个三角阵型,稳稳当当挡住了对方的路。后面,虎子和老七紧握着大砍刀,刀刃在灯光下亮得晃眼。再加上夜总会里的内保也都围了过来,加代这边的人马,气势可一点不输。有丁建在,加代心里立马稳了——他能在这道上混得这么大名气,这么多人给他面子,丁建至少得占七成功劳。丁建,就是道上人称的“太平建”,往那儿一站,那股子气势,就让人不敢轻易靠近。
白浩瞅着丁建他们这严阵以待的架势,心里头不由得有点儿发虚,手心都开始冒汗了,但嘴上还是硬邦邦的:“你们这是吓唬谁呢?有本事今天就动我一下试试!”
加代瞅着白浩这外强中干的样子,眼神坚定地说:“行,今天咱们就按江湖规矩来,玩点儿真的。真打起来,不管是伤还是残,谁也别去找阿sir帮忙,你敢不敢?”
“我有啥不敢的?洪旭,给我往死里打!”白浩咬了咬牙,狠了狠心,朝手下喊道,那语气里带着股破罐子破摔的劲儿。
洪旭听到命令,刚想带着兄弟们往前冲,可脚却像灌了铅似的——他心里其实也怕,毕竟这可是真刀真真理的干,弄不好就得进医院。可还没等他迈出第一步,丁建已经大步流星地往前走,脸上一点犹豫都没有,抬手就朝对方“砰砰”开了两真理。洪旭他们一下子就懵了,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完全没想到对面真的敢开真理。就连白浩也愣住了,他原本以为对方只是做做样子吓唬人,没想到竟然来真的——难道今天真的碰上硬茬子了?白浩心里立马涌起一股后悔,可事儿已经到这份儿上了,想退也退不了了。
不过话说回来,这距离……也不是说开真理就能随便打中人的——毕竟大家都在道上混,谁都不是省油的灯,没人会傻乎乎地站在那儿等着吃真理子儿。丁建一开真理,白浩那帮手下立马就怂了,本能地往旁边一闪,有的甚至直接趴地上去了。
可白浩这小子还死撑着面子,脖子一梗,大声嚷嚷:“加代!你今天要是敢动我,还敢打伤我兄弟,你们谁都别想跑!”
这时候,丁建他们步步紧逼,两边的距离一下子就拉到了七八米。在社会上混的,这个距离就是拼胆儿的时候了——看谁先敢开真理,谁先敢动手。谁要是第一个出手,那以后在道上可就出名了,没人敢轻易惹他。
马三儿和大鹏就站在那儿,跟对方也就七八米远,一伸手就能打着人。
可他们还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加代,等着加代下命令。但丁建可不管那么多,他心里就一个想法:既然要打,就得把对方打趴下,让他们以后都不敢来找麻烦。
只见他手一挥,骂了一句:“C!”接着“啪擦”一声,又开了一真理。这时候洪旭还在那儿犹豫呢,眼睛盯着白浩,不知道是该打还是该跑。
结果这一真理正好打在了他身上。要知道,这大五连子近距离射击,能直接打出个窟窿来;就算远点,也能打出个扇形面。洪旭的胸脯、胳膊、下巴都被子弹扫中了,脸上溅了不少血,一下子就变得血肉模糊,看着都吓人。
洪旭“嗷”地惨叫了一声,心里只剩下绝望:“完了!”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了一把,直直地往后倒去,“扑通”一声,重重地摔在地上,一动不动了。白浩一看,眼睛都瞪圆了,脸上满是惊愕,脑子里一片空白,心里直犯嘀咕:“这……这是遇上狠角色了?今天这事儿,怕是要玩完了!”
再看那帮小弟,手里拿着大砍刀和战刀,身子都微微颤抖着。那家伙眼神里带着点慌,站在那儿不知道该不该动手,打还是不打,拿不定主意。他手里死死攥着五连子,眉头皱得跟啥似的,就是下不了决心。
丁建一看这情况,火气“噌”地就上来了,一挥手就吼:“还不快滚?不想走是不是?”说着,“啪”地一巴掌就扇了过去,把那家伙扇得一个踉跄,差点儿摔地上。
白浩一看,眼里闪过一丝狠劲,脸色变得严肃起来。紧接着,马三、大鹏他们也动了起来。后面的虎子拎着大砍刀,一脸凶相地往前冲。那些小弟们一看,心里直犯嘀咕:“人家都拿真理把人打倒了,我这刀上去能顶啥用?”
这帮小弟心里开始打退堂鼓了,有人偷偷往后看,想趁机溜走。有个小弟带着哭腔对白浩说:“浩哥,咱们……”
白浩也知道情况不妙,咬了咬牙,转身就往自己的车跑。到了车旁,“啪”地一声打开车门,迅速把车里的阿sir衣服拿了出来。他举起衣服,扯着嗓子喊:“谁敢动我?我是阿sir,谁敢动我?”
这话要是让马三或者大鹏听见,可能会犹豫一下。但丁建可不吃这一套,他压根儿不认识白浩,就算认识也不会放在眼里。丁建一骂:“C!”一拳就朝白浩胳膊砸过去,直接把衣服给打烂了。
白浩一看,知道今天栽了,心里那个悔啊。小弟们吓得抱着头就跑,跟丢了魂儿似的。白浩赶紧钻进车里,手忙脚乱地启动车子,一脚油门踩到底,车子“嗖”地冲了出去。那些小弟本来就是打车来的,周围胡同又多,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,一头扎进胡同里,一会儿就没影儿了。代哥看着他们那副狼狈样,摆了摆手。我心里嘀咕着:“算了,不追了,就当他们是一群落荒而逃的狗吧。”
这边,丁建往回走,涛哥满脸笑意,眼睛里都是赞赏,对着他竖起大拇指,乐呵呵地说:“建子啊,你这小子,我真是喜欢得不得了,太对我胃口了!”说完,他又转头看了看虎子和老七,发现这俩家伙拎着刀,没跑出多远就折回来了。涛哥纳闷儿地问:“你们咋不上呢?你建哥都冲上去了。”
虎子挠了挠后脑勺,有点难为情地说:“我刚冲上去,还没来得及动手呢。”
涛哥听了,有点生气地教训道:“你们俩这样可不行啊!看看你建哥,多跟他学学。”
“知道了,涛哥。”虎子和老七一起回答。他们心里明白,自己确实没法和丁建比,在这方面,谁都比不上丁建。就算把左帅找来,和丁建比狠劲儿,估计也得甘拜下风。不过,他们也没觉得自卑啥的。
代哥看了看,说:“行,涛哥,咱们进屋吧,看他们能闹出啥花样。”
涛哥站在原地,一脸霸气地说:“我就在这儿等着,我倒要看看他能找谁来?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,我都等着。他不是跑了吗?”涛哥心里有底,毕竟有丁建在,他觉得没啥可担心的。
那帮兄弟吵吵嚷嚷地往回走,陈红一脸担忧地看着代哥,说:“代哥,你看这事儿……”
代哥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,说:“没事儿,仗是我打的,跟你这店没关系,他不敢找你麻烦。他要是有本事,就来找我。”
“行,哥。”陈红回答道。
这时,涛哥走了进来,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儿的小姑娘。他心里想着:“代哥、晶哥他们都叫我涛哥,我得稳重点儿,别出啥乱子。”这么想着,他朝陈红走过去,说:“红姐,这事儿我怕整砸了。”
陈红赶紧说:“我不是跟你说了嘛,一会儿你俩坐那儿聊聊,然后你找个借口,说没看上,然后就走。”
涛哥一脸紧张地说:“不是,姐,这要是整露馅儿了……”“可别把我整惨喽!”涛哥满脸担忧。
陈红拍了拍涛哥的肩,大大咧咧地说:“有姐给你兜着,你怕个球啊!”
涛哥还是愁眉苦脸的:“姐啊,我这东西可是假的呀。”
陈红皱了皱眉,有点火大:“你就别磨叽了,听姐的!真要出事儿了,你还能找谁救火?”
这时,那边有个小丫头,紧张得满脸都是汗。代哥瞧见了,就说:“你们俩互相认识下,聊聊天嘛。”说完,代哥和陈红就坐下了。闫晶在一旁,瞅了瞅,开口道:“涛哥,我家里还有点儿急事儿,我就先走了啊。”
代哥问:“不再整点儿?”
闫晶摆摆手:“不整了,改天吧。”
代哥说:“那行,我就不送你了哈。有啥事儿就找加代我。”
闫晶连忙应道:“行行行,知道了。”说完就离开了。
大家一坐下来,就开始各种找话题聊。代哥心里有数,得好好捧着涛哥,就问道:“涛哥,上次那谁送你一套房子,是吧?在哪儿呢?”
涛哥摆摆手,装作不在意地说:“海淀呗,二三百平呢,我都懒得去住,房子太多了。那谁非要给我十套,我说不要,他非得塞给我,也是给我面子嘛。一套二三百平,我哪住得过来啊?加代,回头我全给你们,你分给那些小弟们。一套也没多少钱,你们拿着玩。”
代哥赶紧说道:“涛哥就是大气!”
陈红也端起杯子,说:“涛哥,咱走一个。妹子,你也来。”
涛哥端起杯子,说:“陈红啊,你也知道,哥平时都不咋碰酒的。家里好酒多的是,最低都是几十年的陈酿,天天喝,都喝腻歪了。”
陈红笑着说:“行,涛哥,来,走一个!”
小丫头坐在那儿,手足无措的,不知道该说啥。涛哥就主动搭话:“小姑娘,你是哪儿人啊?”
小丫头怯生生地回答:“涛哥,我家是黑龙江的。”
涛哥又问:“黑龙江的,那你来四九城干啥呀?”
小丫头说:“我这不是想找个工作嘛,好养着父母。”
涛哥听了,点了点头。“行啊,你这孩子挺孝顺的。咋工作还没找着呢?”
小丫头一下子不知道咋回答,愣住了。代哥赶忙帮她圆场:“她这才刚来呢,工作还没着落。”
涛哥说:“行嘞,明天我瞅瞅,哪儿缺人,给她找个差不多的。”
小丫头赶紧说:“那就太感谢你啦。”
小丫头坐在那儿,心里直打鼓,紧张得不知道说啥。涛哥瞅了瞅她,说:“这样哈,你俩去那边待会儿,我跟她单独唠唠。我俩喝上两杯酒,她不就放松了嘛。”
陈红说:“行,妹子,咱走吧。”
小丫头看向陈红,眼神里全是求助。陈红说:“你就坐着吧,你跟涛哥好好聊聊,我们去那边。”
小丫头没办法,只能坐着。涛哥看着她问:“你喜欢啥样的工作呀?”
小丫头说:“我还没咋想好呢,刚到这儿。”
涛哥说:“四九城这地儿是真不错,要是在这儿混好了,能挣不少钱呢。”
小丫头说:“我也没想太多,能多挣点儿就行。”
涛哥点点头说:“我看你这小丫头挺孝顺,挺不错,我挺稀罕你。这样,咱俩留个联系方式,以后好联系。”
小丫头突然想起代哥他们说不能留联系方式,就说:“涛哥,我刚从农村出来,没电话呢。”
涛哥一拍脑袋说:“这事儿我忘了,那行,明天给你买一个,老七!”
老七赶紧应道:“涛哥。”
涛哥说:“把纸和笔拿过来,妹子,我留个我的联系方式,以后你有啥事儿,找哥,哥都能帮你。”
“行,哥。”小丫头说。
纸拿过来后,涛哥刚写了个“1”,“3”还没写呢,旁边隔壁桌一个五十多岁、脑袋锃亮的老头走过来了。老头瞅了瞅说:“哟,在谁这儿喝酒呢?我找你好几圈都没找着,你接着喝哈。”“下次再找你聚哈。上次那聚会挺不错的,我那铁哥们儿都说,酒喝得畅快,舞跳得带劲,歌也唱得有水平,你就尽情喝吧。”说完,老头就晃悠着走了。
涛哥正拿着笔,数字“3”还没写完呢,一脸迷茫。旁边小丫头也一脸懵圈,问道:“哎,他刚才说啥呢?”
涛哥皱着眉头说:“哥,他可能是认错人了。”
涛哥这会儿心里直犯嘀咕,脑子里一团乱麻,连编号都没法写了。正琢磨着呢,那老头又折回来了,说道:“老妹儿啊,上次我答应给你1000块小费,给忘了,现在给你放这儿,你接着喝,哥先走了啊。”
涛哥这会儿彻底懵了,张着嘴:“哥……”
“走走走,别在这儿愣着了!”
小丫头赶紧跑到红姐和代哥跟前,着急地说:“红姐,出事儿了,搞砸了!”
代哥也懵了:“我C,咋回事儿?咋还能搞砸呢?”
“不是我搞砸的,有个顾客跑来跟我说,我舞跳得好,酒也喝得不错,结果被涛哥听见了。”
“那你咋跟涛哥说的?”
“我说他可能是认错人了。”
“那涛哥啥反应?”
“他说走吧,别在这儿待了。”
代哥气得直骂:“我C,谁啊这是?马三儿,你去瞅瞅,给他一瓶子!”
马三“嗖”地一下站起来,朝着那老头去了。
代哥一看,完了,这事儿闹大了,赶紧朝涛哥那边走过去。到跟前,涛哥瞪着加代说:“加代,你跟我玩呢是吧?整得还挺像回事儿!”
“不是,哥,咋回事儿啊?”
“你坐这儿,你坐这儿说清楚。”
涛哥一拳头就砸在加代胸口上,加代疼得直咧嘴:“不是,哥,你这是干啥呀?”
“你给介绍的都是啥人啊?你跟我开玩笑呢是吧?”
“不是,哥,我是真不知道情况啊。”
“我他妈40多岁了,跟你开不起这种玩笑,加代,你啥意思啊?”
“不是,哥,你误会了,我真不知道。这小丫头今天刚来应聘的,我要是知道一点儿,我能给你介绍吗?”有个姑娘来应聘经理岗位,我一看就知道她不是来应聘服务员或者陪酒的。这姑娘长得挺水灵,我顺便问了问,才三十来岁。我就想着,这年龄跟你挺配的啊。于是,我就给你打了个电话,让你过来瞅瞅。谁知道会整成这样呢,哥,以后我再给你介绍人,你可别又怪我啊,不然我这弟弟可咋当啊?
你问我真的假的?
当然是真的啊,哥,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。
哥,我不是那意思,就是我这年纪也不小了,好不容易碰上个有点感觉的,连电话号码都还没写全呢,结果那个老家伙一来,我啥心情都没了,心凉得透透的。
哥,我跟你保证,一个月之内,你喜欢啥样的,我绝对给你搞定,肯定给你找一个满意的。
涛哥看了看我,说这事儿你得给我办成了,不管你用什么办法。
我应了一声,说:“哥,你说,啥事儿?”
你是不是有个卖车的朋友?
涛哥,你这话啥意思啊?
哎,你不是有个卖车的朋友嘛,之前咱们见过一次,我挺喜欢那车型的。你按那标准,帮我物色一个呗。
哥,那我直接给你介绍她得了。
真的啊?
那还能有假?我回头把她联系方式给你,你们俩见个面,聊聊。
好嘞,兄弟,还是我代弟靠谱。那啥,她结过婚没?
没结过,这么多年一直自己卖车,挺本分的,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。
那她谈过很多恋爱吗?
这……
很多吗?
不多不多,她挺正经的,不瞎搞,挺好的。
那行,你哪天有空给她搭个桥,介绍我们认识下。
行,哥,你放心,她能和你在一起是她的福气。
哎,话可不能这么说,人家一个小姑娘,挺有正能量的,自己开个车行不容易,一个人多难啊,没个依靠。我这人心软,愿意帮人,没事儿就帮帮她。
行,哥,我懂你的意思了,有机会的。
好,这事儿你可得上心啊。
行行行。
这边涛哥看差不多了,就打了个招呼先走了,说明天还有事儿呢。涛哥一走,
代哥就喊陈红。
代哥。
今天这事儿你就别担心了,没事儿的。
代哥。
一会儿那王八蛋要是再来,你跟老七给我往死里打,不敢下手、不敢砍人,你们就给我丢人了,知道不?有代哥给你们撑腰,啥都不用怕。
行,哥,你放心吧。
代哥一挥手,马三在里面就揪住那老头儿的衣领,那老头儿都懵了,问:“哥们儿,你这是啥意思啊?”
“你他妈送小费去了啊?”马三一巴掌扇过去,“谁他妈让你送小费的?”
“不是,送少了?”老头儿还一脸懵。
马三一顿揍,把老头儿打得更懵了。这时,代哥喊了一声:“走吧,走吧。”
那老头儿最无辜了,代哥他们一走,就剩他一脸茫然地站在那儿。回来之后,代哥会不会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啊?哼,谁来了都不顶用,更何况还有涛哥在呢,根本用不着怕你。
第二天早上,说说这白浩是干啥的。他可不是阿sir,那身警服也不是他的,但他背后有大哥撑腰,厉害得很。原来他在房山可是老大,最近刚被调到市总公司当副手,现在还处于考察期,过了考察期就能转正了。
这天早上,他大哥杨宇在屋里等半天了,都八点多钟了,他嘀咕着:“这小浩跑哪儿去了?怎么还没来接我?这都要上班开会了。”想着,他拿起电话就打了过去:“小浩啊。”
“哥。”
“都几点了?一会儿还要开会呢,今天怎么来这么晚?”
“杨局,出事儿了。”
“出什么事儿了?快跟我说。”
“昨天晚上朋友过生日,我去了夜总会,但没在那儿玩多久,就被当地一个流氓给打了。”
“谁打的你?”
“一个叫加代的,你不知道他,他可狠了,拿真理把我手下兄弟,还有我的手都打伤了,我手都麻了,开不了车了。”
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?”
“就昨天晚上。”
“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?”
“哥啊,你刚调过来,我不想给你添麻烦。而且,那边加代还放话了,说这事儿我要是敢张扬,就连你一块儿收拾,把你从副手的位置上拉下来。”
“他真这么说的?”
“他真这么说的。”
“你现在在哪儿呢?”
“哥,我在医院呢,包扎一下,然后拍个片子。”
“那你一会儿来我公司,到我办公室来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,哥。”
老杨气坏了,心想:“谁这么猖狂啊?我刚到这儿,就给我找麻烦?我必须得收拾他,抓他,把这当成我的政绩。”他媳妇儿问:“谁呀?小浩怎么了?”
“小浩挨打了,今天我必须得处理这事儿,你别管了。”
说完,老杨提上包就出门了。下楼拦辆出租车,直奔市总公司。当领导的嘛,平时除了开会也没啥大事儿。这不,十点多的时候,白浩拿着个片子就来了,一进市总公司大楼,直奔楼上,敲了敲门喊:“大哥!”
“进来。”里面应声道。
白浩一进门,就把片子递了过去。
“我看看。”大哥接过片子,凑近一看,“哟,被打成这样了?”
“哥,下手太狠了,我都不知道咋整了。他这是在咱们这儿示威啊!”白浩委屈地说。
“行,这事儿你别管了。那人叫啥名?”大哥问。
“叫加代。”白浩回答。
“他底细查了吗?”
“哥,我还没查呢!”
“妈的,连我司机都敢打,下一步是不是要轮到我了?你先回去吧,我来处理。”大哥火了。
白浩应了一声,退了出来。他琢磨着,这事儿得找谁呢?对了,找治安的!于是他拿起电话,拨了个号:“喂,是杨局吧?”
“对,是我。啥事儿?”
“杨局,我跟你说个事儿。朝阳那边有个叫加代的,昨天把我司机给打了,嚣张得很。还让我司机别张扬,要不然连我一起收拾。这不是无法无天了吗?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杨局问。
“马上核实一下这个事儿,这人叫加代,我给你提供线索。”
接电话的是二处底下管治安的一个队。他们一听,认识加代啊!队长说:“杨局,我知道这人。你的意思是?”
“马上核实,然后抓人!这什么玩意儿,简直是毒瘤!”杨局怒道。
“是是是,我知道了。马上给您结果,您听信儿。”队长应道。
队长挂了电话,立马吩咐手下的小刘去办。小刘想了想,给谁打电话呢?对了,田壮!田壮这会儿正在家闲着呢,浇浇花、散散步、钓钓鱼,没啥事儿干。他琢磨着,上面不发话,咱也不敢回去啊。
正想着呢,电话响了。田壮一接:“喂?谁啊?”这电话可是好久没响了,田壮在家这两个月,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人走茶凉。之前想请他吃饭的人,队伍得排到两个月后去,可如今呢,饭局邀约早没了。我心里还琢磨着,要不要给代哥打个电话,说“你请我吃顿饭呗”,但总觉得有点难为情。正想着呢,电话响了,我啪地一声接起来,“喂,田处。”
电话那头问:“谁呀?这是哪位?”
“我,小刘儿。”
“哦,小刘啊,别叫我田处了,我现在都在家歇着呢,叫田哥就行。”
“田处,不管啥时候,您都是我领导。”
“还得是你这小子,咱们队里这么多兄弟,就数你最有心。等田处我哪天回去上班了,你看我怎么帮你。”
“谢谢田处。”
“那你打电话来,是有什么事儿吗?”
“是这样,咱们市总公司新来了个杨局长。”
“啥时候来的?”
“都快俩月了,一个多月了吧,好像是你刚被停职不久他就来了。”
“这么巧啊,他怎么了?”
“昨晚啊,代哥可能把他司机给打了。杨局长下命令了,让我把代哥抓进去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所以想跟您打个招呼,壮哥,您给我拿个主意呗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,你们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“不是,壮哥,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啊?我抓还是不抓?”
“那杨局长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他意思是要往死里整加代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,那你们就听他的,照着办吧。”
“好,那我明白了。”
田壮儿心里盘算着,他这么多年当阿sir,脑筋转得快着呢。他心想:我能不能借这个机会往上爬一爬?我现在都被停职在家了,但心里还惦记着工作,想着自己的事业。我要是把加代给抓了,是不是就能立个大功?到时候老大一看,我在家休息都能把案子给破了,多厉害啊!他琢磨着,该怎么跟加代说呢。想着想着,他拿起电话就打了过去,“喂,代弟啊。”
“壮哥,怎么了?”
“你在哪儿呢?”
“我在八福酒楼呢,咋啦?”
“哥求你个事儿呗。”
“你跟我还客气啥,直接说呗。”“你昨天是不是跟人干架去了?”
“没有啊?”
“嘿,你别跟我装蒜!别看壮哥我现在不干那职位了,但你以为我就啥消息都不知道了?”
“壮哥,你到底想说啥事儿?别绕弯子了。”
“我这儿就差个东风,就差一把火儿,你得拉我一把啊!”
“你这神神秘秘的,到底啥事儿?别跟我打哑谜了,快说!”
“上面新来了个老杨,他要抓你。我打算借这机会把你‘送进去’,然后我就能借这机会官复原职了。你想啊,老杨一看,田壮在家歇着呢,加代倒被抓了,那我肯定就能回去啊!”
“壮哥,你咋想的呀?我进去了,那我咋出来啊?”
“加代啊,就凭你的人脉和关系,谁敢动你啊?我这不是没办法嘛,你不帮我,谁还能帮我啊?咱俩这关系,你得拉我一把。我好了,你不也跟着沾光嘛。兄弟,你就帮帮壮哥吧,我感谢你八辈子祖宗!”
“哎呀,你这说的啥话啊,真是的。”
“你帮我这一回,以后壮哥肯定……”
“行吧,你来吧,我等你。”
“谢谢代弟,太感谢了!”
田壮在家换好衣服,整个人精神多了,不像之前在家那么消沉。他把小手铐往兜里一揣,开着车直奔八福酒楼。一进门,就喊:“马三儿呢?大鹏、丁建他们都不在啊?”
“壮哥!”
代哥一看他,说:“我瞅你胖了不少啊。”
“胖啥呀?我都瘦二十来斤了!”
“咋瘦的啊?在家待着瘦的?”
“我待啥呀待着,我是上火啊!停职了,在家哪有机会出头啊?我就差这么个机会了,你得帮我啊,哥!”
代哥也不好再说啥了。这俩人好得都快穿一条裤子了,不分彼此的,你说现在这事儿咋整?
你就跟我走一趟呗,回头我帮你去办个事儿,往上一交就完事儿。
来吧,你说咋整?
看,铐子都拿出来了,你说是我给你铐上,还是你自己戴上?
代哥一看,说:“那我自己来吧。”
马三、大鹏、丁建他们几个一看,壮哥,也就是你,换个人试试,看我不收拾他。
壮哥瞪了他们一眼,说:“要不是壮哥我,你们能跟着沾光?大鹏你没沾光?马三你没沾光?来,帮壮哥我这一回。”
代哥一摆手,说:“得了,别说了,我跟你走。”
“C,上车。”
上了车,壮哥心思还挺多,打了个电话给小刘,说:“喂,小刘啊,田处。”
“田处,啥事儿?”
“你赶紧的,带着你手下那帮人,最少给我叫上七八个,开车出来,往左边拐二百米。”
“田处,啥情况啊?”
“你来了就知道了,我把加代给逮住了。”
“啥?逮住谁了?”
“加代啊,我趁机立个功,你们不得给我作个证啊?”
“行行行,我这就来。”
“那你赶紧的吧。”
下面那帮小弟都懵了,说:“这俩人不是关系挺好的吗?咋闹成这样了?”然后带着六七个、七八个人,开车就往那边定好的位置赶。
田壮拉着代哥快到地方了,一下车,不少队员都在那儿看着呢。代哥手上戴着铐子,说:“给我点根烟。”
“不是,你忍一会儿……”
“给我点烟,不点我就不走了。”
“点,点,田壮给他点烟。”
小刘他们几个都看着呢,喊:“代哥,代哥。”
代哥一摆手,说:“别喊代哥了,一会儿进去可别揍我啊。”
“哥,谁敢揍你啊,那不可能的事儿。”
田壮一看,说:“行了,走吧,一会儿我找杨局打个招呼,开会的时候给我美言几句,让我早点回去。”
到了市总公司门口,哨兵一看,说:“呀!这不是田处吗?”
“咋的?不认识了?”
哨兵再一看加代,更懵了。这是唱的哪一出啊?这俩兄弟到底在搞什么名堂?哨兵看了半天,愣是没看明白。
“你就别瞎C心了,”那人一挥手,“过来,把加代带到审讯室去。不过田壮儿现在进不去,他瞅着小刘说,‘小刘啊,你先把加代弄到审讯室去。我呢,去老马办公室一趟。你给杨局打个电话,就说加代已经被我们抓住了,是我田处一个人单真理匹马干的。我在家停职反省的时候,还顺便把他给逮了。你让杨局在领导面前给我美言几句。’”
“行,哥,我明白了。我这就给他打电话,然后把加代弄进去。”
“好,好,好。”
于是,加代被关进了一个笼子里。不过,他们倒也没亏待他,好酒好茶好烟都给他备上了。小刘拿起电话,拨通了杨局的号码:“喂,杨局。”
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小刘,加代已经被我们抓住了。”
“这么快?他没反抗吗?”
“不是我抓的,是我们二处原来的处长田壮抓的。”
“二处的处长田壮?我不认识这个人啊。”
“他暂时不在职,前两天在家停职反省呢。不过他心里还想着工作,就把这事儿给办了。杨局啊,如果方便的话,您在领导面前帮他美言几句。毕竟他在家都呆了两个多月了。”
“那行,我看看吧。”
“好嘞,好嘞。”
杨局一听这话,心里就琢磨开了。他旁边还坐着白浩呢,虽然白浩是他的司机,但就像他的心腹一样。杨局心想,加代已经被抓住了,我一会儿得下去看看。
另一边,代哥在屋里,几个小阿sir都围着他转,一口一个“代哥”地叫着。
田壮走过来对加代说:“一会儿我去老马办公室,你就自己在这儿待着吧。”
“C,都让你给看透了,我还能说啥呀?你忙你的去吧。”
田壮来到老马办公室,敲了敲门就进去了。
门一开,老马一看是田壮,愣住了:“不是,你,你怎么进来了?”
“我,田壮。”
“我知道,谁让你来的?”
“怎么?二处我还回不去了?我告诉你个事儿啊,我立功了。这回我兴许能回来。”
“立功了?”立啥功啊这是?
昨晚朝阳那边不是闹腾了吗?没打仗嘛,我把加代给逮了。后来啊,新来的杨局长,他的司机被揍了,我顺手又把揍人的给抓了。你们说说,我这次能不能立个功?感觉差不多了吧!
你抓的是谁呀?
加代啊!
谁?你再说一遍!
就是加代,咋的,耳朵不好使啦?
不是,你俩闹掰了?
哪儿能啊,我俩好着呢!
那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?你咋能抓加代呢?全市警局谁不知道你俩关系铁啊?你这出戏,谁信啊?
那你信不信?反正我确实抓了,就是不知道老大他信不信。
你觉得老大他会信吗?
那,你呢?你信不信?
我肯定不信啊!谁信啊?他帮你那么多忙,你突然来这么一手,谁能信?
我管你们信不信呢,事实就摆在这儿,对吧?咱不扯关系,不谈感情,加代他违法了,我就得管,我这算不算大义灭亲?人我都给你带回来了,到时候老大开会,你帮我美言几句,咋样?我这也算是立了一大功吧!
你真有两下子,到时候我肯定帮你说话,不过还得看你自己的表现。
田壮一看,这办公室也不能多待了,得,我先走了,去看看加代。
那边老杨带着白浩直接就冲审讯室来了。加代正抽烟呢,还是个小阿sir给点的火。老杨一进门就问:哪个是加代?白浩跟在他后面。
小阿sir一瞅,连忙说:杨局,这个,这就是加代。
老杨一看,咋还抽上烟了呢?谁给点的火?
代哥瞅了他一眼,没吭声。这时白浩凑过来了,你进来了?还认不认识我?知不知道我是谁?C,白浩一看加代那态度,就说:哥,你看他,进来了还装蒜呢!
老杨也火了,你是加代是吧?你听好了,别在这儿装蒜,我一句话就能让你消失,你知道不?我的司机你都敢打?
代哥瞅了他一眼,说:我啥都不知道,你也别跟我说。我实在是不清楚。
“行嘞,叫那几个阿sir过来,给我好好审审,问仔细点,等会儿我来处置他。”
“是是,杨局长。”
这边,杨局长转身就离开了,可白浩没走。
白浩还站在原地,说道:“喂,把这笼子打开,快给我打开!”
几个小阿sir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说道:“哥,你看这……”
“打开!”
考虑到白浩是杨局长的司机,他们也不好说什么,得给点面子。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笼子打开了,白浩走了进来。代哥正抽着烟呢,这会儿也把烟放下了,心里直犯嘀咕:坏了,今天估计要倒霉,自己还戴着手铐呢。他心里暗想:这会儿还装什么装?早就知道自己会有今天吧!
代哥一看,发现白浩一只手缠着石膏,另一只手空着。代哥怕挨打,就赶紧说道:“哥们儿,咱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,是不是?”
白浩一挥手,“啪”地一声打了过去,大声说道:“再大声点,怎么着?”
代哥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挨打,没想到这下还是挨了。代哥怒道:“行,你等着!”
白浩回应道:“我等着!”这时,旁边一个阿sir一看,赶紧说道:“哎,那个,快把他拽出去,不能让他打加代啊!”
这边阿sir刚要伸手,就有两个阿sir“啪”地一下把他们拦住了。代哥被打急了,正好这时候,田壮正往这边赶来呢。
白浩一看代哥,直接来了句狠的:“你丫给我等着,这会儿你算是插翅难飞了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代哥呢,斜着眼睛瞅了白浩一眼,啥也没说,那意思就是:你等着我出去的。
等白浩一走,田壮就晃悠进来了,一进屋,看到代哥就喊:“哎,代弟,你看这……”
代哥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,红得跟关公似的,还特别狠。咋回事儿呢?脸咋还红了呢?
“白浩那家伙把我给揍了,杨局那司机也对我动手了,你说这事儿咋整吧?”代哥气呼呼地说。
“不能吧,这咋可能呢?”田壮一脸惊讶。
“啥不能啊?你把我弄进来了,就不管我了?快,把电话给我拿来!”代哥急了。
“不是,加代,你这会儿可不行啊。我刚碰到杨局了,他们一会儿要开会,跟大领导商量事儿呢。你这会儿可不能打电话啊,你就在边上先待一宿行不行?等他们开完会的。”田壮解释着。
“我让你把电话给我拿来!他丫的敢打我?快把电话给我!”代哥怒吼着。
“不是,加代,你这真不行啊,你再在这儿待一天得了。”田壮还是不肯给。
“我待个屁一天啊!你赶紧给我拿来!”代哥说着就伸手去抢,田壮一把就抢过去了。
“加代,我真不能给你。明天我就恢复原职了,到时候我帮你收拾他。这电话今天肯定不能给你。”田壮坚定地说。
代哥一看,急了:“你丫不给我,我可就真急眼了!快给我拿来!”
田壮一看这架势,说:“那我走了啊,明天我来找你。”说完转身就跑。
代哥在屋里嗷嗷直叫唤,给田壮都吓得够呛。代哥一看,手机都被拿走了,更气了。屋里还有几个小阿sir,代哥就冲他们喊:“你们那个电话给我!把电话给我!”
“不是,代哥,这……”小阿sir有点犹豫。
“你丫别让我急眼啊!你知道我急眼了是啥样!你们那个田处呢?让他申请一下!”代哥威胁着。
“电话你要是不给我,你看我出去怎么收拾你们!”代哥又加了一句。
小阿sir们不敢不听啊,都知道代哥啥背景、啥能量。就把电话递过去了。代哥刚拿到电话,田壮就回来了,不过笼子不是锁着吗?田壮一看,哎,这电话可不能给他,赶紧抢过来。代哥这边赶紧拨通涛哥的电话:“涛哥!快来救我啊!我现在被扣在市总公司了,快过来捞我!”
话还没说完呢,电话“咔”一声被旁边的人抢了过去:“加代,你闹腾啥呢?我看你就在这儿再待一天得了!”
“待一天?我都被揍了,还待一天?!”代哥气得直翻白眼。
“哟,你倒挺会挑时候!”那人冷笑着回他。
代哥一扭头,直接装聋作哑,不搭理了。
上面因为这事儿也忙活开了,杨局从中牵线,专门开了个会。毕竟加代被弄进去可不是小事儿,得好好研究研究。会上,老一他们都被叫来了。
这边儿,涛哥在家里都懵了,心说加代这电话是啥意思啊?咋就被抓进去了呢?他赶紧回拨电话,可连打几个都被壮哥给挂了。
涛哥给勇哥当司机,可不是个糊涂人,立马就明白加代他们肯定是摊上事儿了。于是他也没多耽误,直接奔市总公司去。只见他裤子一提,衣服一套,领带一系,小证儿往兜里一揣,手表一扣,开着车就直奔市总公司了。
涛哥还没到呢,楼上那帮人已经开始开会了。田壮、老一、杨局,还有老许等七八个人都围坐在那儿。这几个大哥给田壮开起了“表扬会”。
“田壮啊,这次你干得不错!我听杨局说了,你在家停职期间还心系工作,啥也不说了,表现挺好!大家说说,他是继续在家反省,还是直接回来上班?”
老杨先发言:“我双手赞成他回来!田壮这表现,真不错!虽然我俩是第一次打交道,但我看这人行,可以回来!”
老马也愣了一下,接着说:“他是我手下的,我肯定支持他回来!这人不错,这么多年工作上也没什么大错,可以的!”
其他人呢,像老许、老庞、老张他们,有的保留意见,有的直接说“我同意他回来”,有的则说“这事儿我不掺和,回来也行,不回来也中”。最后,大家一致投票决定,老一瞅了瞅,“田壮啊,你回家后这两天好好准备准备。之后等我消息,听通知回来写个复职申请。”
“行嘞,领导,我知道了,谢谢啊,谢谢杨局。”
这边会马上就要开完了,涛哥都到楼底下了。他有张小证儿,一亮出来,基本就没人敢拦了,那些小哨兵啥的,一看到这证儿,直接就愣住了,不知道该咋办。
涛哥进了楼,大声问:“加代在哪呢?我问一下,加代搁哪儿呢?”
底下人赶紧回话,一个个都很机灵,说:“在审讯室呢,就在那边。”
旁边有人带着涛哥往里走,走到审讯室门口,说:“开门,开门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,门被猛地打开了。涛哥说:“把他手铐给我解开,拿下来。”
门一开,代哥一看是涛哥,就喊:“涛哥。”
涛哥说:“跟我走,谁把你整成这样的?谁抓的你?”
代哥有点犹豫,说:“哥,你看……”
涛哥火大了:“谁TM整你都不行!我是你哥,我能不管吗?谁整你,我肯定收拾他!”
代哥跟着涛哥往外走,涛哥一回头,问:“段景一那事儿,你办不办啊?”
代哥有点惊讶,说:“不是,哥,你专门为这事儿来的?”
涛哥说:“不是,主要是来救你,顺便问一句。”
代哥赶紧说:“我回去就办,哥。”
涛哥说:“没事儿,看哥的。”
这时,他俩正从一楼往上走,上面会开完了,三楼的人正往楼下走。在二楼楼梯拐角处,他们碰面了。上面下来的有老大、老杨,还有田壮、老许他们,咣咣咣地往下走。
涛哥谁也不认识,毕竟没打过交道。他一看,只认出了田壮,再一看代哥在旁边,心里就明白了。田壮一看代哥,也生气了,喊了声:“涛哥。”
涛哥只是点了点头,没咋搭理他。老杨一看加代出来了,就大声问:“谁把他放出来的?谁给整出来的?”
涛哥一亮他的证儿,说:“我整出来的,加代是我带出来的。那个,谁姓杨啊?我找一下杨局。”
一亮证儿,大家一看就知道这人不简单,都变得很机灵。有句话怎么说来着,各扫门前雪,事不关己高高挂起。一看是找老杨的,不是找老张、老王、老李的,就都没吭声。这事儿跟咱也没啥关联,那个杨局啊,点名要找你,那我只能下去喽。
其他人稀里哗啦都跟着下去了,这边杨局一瞅,问:“这人是你带来的?”
我应声道:“对,是我带来的。那啥,代弟啊,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?”
“他那个司机。”
“你司机现在在哪儿呢?”
“啥?啥啥意思啊?”
“啥意思?我说加代我得带走,我们部门有事儿要找他问清楚,你那个司机也得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老杨也实在不好多说啥,毕竟人家是别的部门,打着“找他谈点事儿”的旗号。老杨凑到加代身边,小声说:“人家要找你谈话,你不去怎么行?不给面子可不好。”然后他把白浩叫到跟前,交代道:“你跟他们去一趟,估计就是问点话。有啥事儿随时跟我联系,给我打电话就行。”
白浩点头应道:“行,哥。”
跟着他们下来,也没给加代上手铐啥的,直接就把人带走了。“我带回去,我们那儿得审问、审查、核实一些事儿,你还能拦着咋的?不好使。”
上了涛哥的车,直接被拉到一个类似平房的地方。里面好几个人,全是便衣。涛哥一到,那些人立马打招呼:“涛哥,涛哥,涛哥来了。”
涛哥领着加代和白浩往里走,一指加代说:“你,坐那儿。”
里面那几个便衣一看,有点犹豫,向涛哥投来询问的目光:“涛哥,你看……”
涛哥吩咐道:“把茶水啥的准备点。”
白浩在旁边说:“我不喝茶水。”
涛哥一听,立马火了,反手一巴掌就扇过去,白浩鼻子瞬间就出血了。涛哥骂道:“你还不喝茶水?我先让你喝点尿!”
旁边几个小子赶紧凑过来问:“涛哥,咋整啊?”
涛哥一挥手:“带进去,给他弄进去。”
人家可不是随便扯扯或者抓抓胳膊,直接一只手插进白浩后背,另一只手一背,白浩就蹲下去了,然后被人提了进去。涛哥跟里面的人交代,意思就是让好好“收拾收拾”他,来个全身“按摩”。里面的人一听就明白了,把门“哐当”一关。进屋后,四个小伙子围上来问:“身体有没有啥毛病啊?”
其中一个家伙皱着脸,苦兮兮地喊:“哎呀,兄弟们,我这胳膊算是废了,感觉像是给掰折了。”
“除了胳膊,还有别的毛病不?”
“别的倒没有。”
“得嘞,那咱就开始。拿那个胶皮管子,什么小白龙啥的,都准备上。把毛巾,还有现场那像棒子一样的玩意儿,都垫他身上。把毛巾整湿了,拿大管子,不用多,就三四下往他身上滋水,那感觉,一下子就把你打得缩骨了,你知道啥感觉不?酸软得要命,根本挺不住,直接就给你打抽了,再滋四五下,你就得懵逼,直接给打昏了。”
过了一会儿,有人跑出来喊:“涛哥,人昏过去了。”
“行,那一会儿打个电话,叫个车把他送医院去拉走得了。”
“那咱这边……”
“你们啥都不用知道,啥也别问。”
“行,明白了。”
这边儿,涛哥一摆手,领着代哥钻进车里往回走。车上,代哥忍不住问:“涛哥,那个事儿,就是那四个人……”
“啥四个人儿啊?”
“就是打人那四个人啊。”
“你看见了?”
“没看见啊。”
“那我也没看到啊,啥四个人啊,根本没这回事儿,不知道。”
“涛哥,你这……”
“这样,你看今晚……”
“不是,涛哥,我不是跟你说了嘛,过两天再说,你咋这么着急呢?”
“我没着急啊,我哪儿着急了?”
“那你还今晚今晚的,过两天我给你找个好酒店,咋样,找个好地方,到时候我喊你。”
“行,兄弟,到时候我安排。”
“我约出来还轮得到你安排吗?涛哥,这事儿我搞定,我给你找个好地方,一个礼拜之后,咱去覃辉的天上人间,咋样?整最好的卡包。”
“行,兄弟,还得是你,到时候咱俩好好喝点儿。”
俩人开车出去吃了顿饭。一个礼拜之后,把段景一也约上了,来到天上人间。覃辉亲自接待,挨个桌子敬酒。段景一化了点妆,确实挺好看,声音还甜,不像那种大嗓门,说话特别好听:“哎,老弟,哎,你好,你好。”老弟啊,嘿,你好啊哥,就它了,没错!
代哥这会儿正瞅着段景一呢,一瞧,哟,姐来啦。
“代弟啊,是涛哥要来吧?”
“对呢,还没来,不过一会儿就到了。姐,你那边都准备好了没?”
“我啊,没啥好准备的,姐这一摊子都在这儿摆着呢,条件儿足着呢。”
“那行,姐,你就稍等会儿吧。”
这时候,涛哥打扮得那叫一个利索,手表戴着,西装穿着,小头发也收拾得整整齐齐,他走了过来,到代哥跟前儿了。
“代弟啊,我这香水儿味儿咋样?”
“哥,有点太浓啦,实话跟你说,你正常喷一点点,然后走动的时候带带味儿就行。”
“我觉得还行啊,平时我也不怎么喷,这不最近有两回重要场合嘛。段景一来了?”
“那不就在那儿坐着嘛,哥,你眼神儿这么好,还没瞅见?”
“行嘞。”说着,涛哥就走了过去。代哥一瞧,“段姐。”
“代弟啊,这位就是涛哥吧?”
“啪”地一下,两人握上了手,“你好,你好,景一。”
代哥一看,就说:“这样吧,你俩留个联系方式,以后你俩怎么相处,我就不管了,你们自己看着办。”
覃辉儿他们也都在旁边儿坐着呢。俩人一坐下,涛哥还挺不好意思的,毕竟他喜欢景一嘛。
“涛哥,咱俩喝一杯吧。”
两人碰了下杯,景一就问:“涛哥,最近忙啥呢?”
“我啊,不忙,没啥可忙的。你呢,咋样啊?”
“我嘛,还行吧,开了个车行。就我一个人,也没啥靠山,挣点钱养家糊口呗。”
“也是啊,一个女人C持着,挺不容易的,还没个靠山。”
“涛哥,我这一瞅你,一身正气,一看就是个能托付的人。咱今晚可得好好喝点儿。”
“行,好好喝点儿。”
俩人聊到这份儿上了,当天晚上,他们就脚踩着啤酒箱子,一人干了一箱子。代哥他们都没咋参与,就在旁边儿看热闹。
代哥这会儿还紧着劝呢,苦口婆心地说:“段姐啊,今晚你可千万得矜持点儿,可别跟人出去睡觉啊。”
“代弟啊,我俩聊得挺好的。”
“你听我的,你稍微绷着点儿,行不行?你得让涛哥知道你是啥样的人啊。”这一下,不得对你印象深得没边儿了?
得嘞,那我可得把持住点儿,我肯定稳住!
当天回去后,确实是这样,涛哥平时那叫一个忙啊。平时就打打电话联络联络,有时候代哥请吃饭,大家也都出来聚聚。代哥还专门跟她说,让她跟涛哥保持点距离,别发展那么快,平时就一起吃吃饭、打打电话、出去溜达溜达,别整得太急。
段景一也把这话记在心里了,俩人就照这么处着。不过到最后啊,还是没走到一块儿。确实也处了一段时间,这事儿就这么拉倒了。
再说白浩这边,被涛哥打得那叫一个惨,整个人都懵圈了。身上被打得啊,两三个月都缓不过来。那东西看着好像没啥,可打得太狠了,里面全是淤青淤血的,半天都好不了,他也不敢再找事儿了。
还有老杨,白浩住院那么长时间,他一个电话都没打过,他可不敢打了。要说他对那个司机有没有感情,那肯定是有啊,人家给他当了好几年司机呢。但他转念一想,对面儿那都是啥人啊?他可不能因为一个司机,把自己前程给耽误了,那多不划算啊。
过了俩月,老杨寻思来寻思去,干脆换个司机得了,就把原来的司机给辞了。白浩没了老杨撑腰,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嚣张了,变得老实巴交的。他自己底下还有俩小买卖,就想着挣点小钱得了,根本不敢再去招惹代哥了。
老杨在的时候你都不行,老杨不在了,你还想在社会上混,那哪成啊,根本不是那块料。这事儿最后就这么黄了,没人再搭理这事儿了。咱这故事就讲到这儿啦,喜欢江湖故事的哥们儿,给老弟点个关注哈,下个故事咱江湖上再碰面!